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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著勝利勇敢前進 ——寫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勝利70周年之際 ■解辛平 1953年7月27日。 北緯38度線以南5公里，朝鮮半島，板門店。 這一天，《朝鮮停戰(zhàn)協(xié)定》簽署，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勝利結束。 此時，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節(jié)還有4天。英雄的人民軍隊，用一次舉世矚目的偉大勝利，為自己的生日祝捷。 從此，這兩個光輝的日子永遠相依相伴。今天我們紀念這次勝利，依然會回望這支軍隊出征的原點，凝望這支軍隊現(xiàn)在的走向，眺望這支軍隊未來的征程。 1953年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4周年。中國人民在“站起來”的關鍵時刻，用一場威震世界的勝利，拼來了山河無恙、家國安寧。 2023年，距離實現(xiàn)建軍一百年奮斗目標僅有4年。我們已行至偉大祖國“強起來”的重要節(jié)點，實現(xiàn)民族復興的追夢路上已到關鍵一躍。
參加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閱兵的護旗方隊。劉應華 攝 習主席深刻指出：“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偉大勝利，是中國人民站起來后屹立于世界東方的宣言書，是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的重要里程碑，對中國和世界都有著重大而深遠的意義。” 我們曾經創(chuàng)造勝利，我們依然渴望勝利。誰也不能低估——中華民族在飽受百年屈辱后，追求勝利的堅忍和執(zhí)著。 除了勝利一無所求，為了勝利一無所惜。誰也不能低估——人民軍隊在面對一切敵人時，敢于勝利的決心和意志。 （一） 北京復興路9號，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。 巨幅油畫《決策出兵》高懸墻上：中南海頤年堂，一群領航中國的共產黨人圍坐在一起，或凝神細聽，或斂目沉思。畫作中央，毛澤東神情嚴峻、目光如炬。
油畫《決策出兵》。高泉 繪(資料圖) 靜止的畫面，積聚著暗涌的思想波濤和情感巨浪。 1950年10月1日，新中國成立后首個國慶節(jié)，座座城市“歌聲、口號聲響徹云霄”，街道上“擁塞著萬千群眾”。 這一天，歷史也進入了一個十分險峻的峽谷—— 6月25日，朝鮮戰(zhàn)爭爆發(fā)。6月27日，美國派遣第七艦隊侵入臺灣海峽。9月15日，朝鮮仁川港，美軍實施立體登陸，兵鋒直指鴨綠江邊…… 那個國慶之夜，中南海菊香書屋的燈光，與天安門城樓上的紅燈籠一樣，徹夜未熄。 胡喬木同志回憶，“我在毛主席身邊工作20多年，記得有兩件事是毛主席很難下決心的”，其中一件事就是“1950年派志愿軍入朝作戰(zhàn)”。 時局艱危，我們要不要出兵、敢不敢出兵、能不能打贏?行進在歷史的暗礁與險灘中，中國號巨輪的舵手在反復掂量： 實力之比—— 那一年，美國的工農業(yè)總產值1507億美元，新中國的工農業(yè)總產值僅為574億元人民幣，換算成美元還不及美國的尾數。美國鋼產量8772萬噸，中國為60.6萬噸，不足美國百分之一。為此，麥克阿瑟狂傲地揚言：中國不敢參戰(zhàn)，如參戰(zhàn)就會遭受“戰(zhàn)史上最大的屠殺”。 內患之憂—— 得知朝鮮戰(zhàn)爭爆發(fā)那天，毛澤東的辦公桌上，放著一份關于西南匪患嚴重的報告。此時，中國大陸殘存的國民黨散兵還有近40萬眾。英國情報機構斷言：“中國目前內部尚未鞏固，正在全力進行恢復經濟，且軍事實力不足以應付大戰(zhàn)的需要……所以出兵朝鮮的可能性很小。” 時局之慮—— 當時，美國糾集了16個國家的“聯(lián)合國軍”，而與中國正式建交的國家也只有17個。幾十封來往于北京與莫斯科之間的電報，見證著決策出兵爭取外援的“三波兩折”…… 兵者，國之大事，死生之地，存亡之道，不可不察也。 這場艱難的決策醞釀了百日之久。黨中央召開3次政治局擴大會議。激烈的爭論和交鋒中，他們反復討論一項議題：要不要出兵。 “對朝鮮問題置之不理，美國必然得寸進尺，走日本侵略中國的老路”“應當參戰(zhàn)，必須參戰(zhàn)。參戰(zhàn)利益極大，不參戰(zhàn)損害極大……”經過充分討論，黨中央作出決策：抗美援朝，保家衛(wèi)國!
1950年冬，中國人民志愿軍跨過鴨綠江。黎民 攝 ——入局，才能控局塑局。“出去了，即使被打回來，也說明是局內人，不出去，連入局的可能性都沒有。”出兵朝鮮，對黨中央來說，有著更為深遠的戰(zhàn)略考量?；粮裨u論，朝鮮戰(zhàn)爭“建立了中國作為一個令人敬畏的對手的軍事威信，在以后的幾十年中，這一威信始終不墜”。 ——敢戰(zhàn)，才能勝戰(zhàn)止戰(zhàn)。“老虎是要吃人的，什么時候吃，決定于它的腸胃，向它讓步是不行的……不同美帝國主義見過高低，我們要建設社會主義是困難的。”彭德懷說，“這次出兵朝鮮，我們要決心打贏，但也要有不怕打爛的精神準備，萬一美國人打進我國來，那我們就打爛了再建。” ——知兵，才能遣兵用兵。在毛澤東眼中，不可一世的美國在軍事上只有一個長處，就是鐵多，另外卻有三個弱點，合起來就是“一長三短”……而我們“在朝鮮與美國較量，擁有最有利的地形、最便利的交通、最便利的物資支援、最便利的人力支援、最便利的政治動員……因而，盡管面臨重大困難，但也有打的條件”。 勝利，是一部只有兩個字的巨著，卻把最精華的歷史沉淀在字里行間。 要不要、敢不敢、能不能?面對極端困難復雜的形勢，縈繞在決策出兵前夜的戰(zhàn)略考量，見證著一個政黨的遠見卓識，更是一支軍隊走向勝利的果敢抉擇。 1948年，談及率軍躍進中原，鄧小平說：“誰都希望革命快些勝利，可是，問你敢不敢勝利，問題就來了。不一定希望勝利的人就敢于勝利。” “勝利不會像山坡上的蒲公英那樣唾手可得”，必須用強大的內心直面靈魂深處的狂風暴雨。 “戰(zhàn)勝對手有兩次，第一次在內心中。”心勝并非勝利的全部，卻是邁向勝利的第一步。 出兵朝鮮，中國共產黨人“敢于斗爭、敢于勝利”的精神品格，在艱難決策中又一次淋漓盡致地體現(xiàn)。 “我想的最多的就是，在黨和人民需要的時候，我們這支軍隊能不能始終堅持住黨的絕對領導，能不能拉得上去、打勝仗，各級指揮員能不能帶兵打仗、指揮打仗?”今天，習主席的叩問，敲擊著新時代每名中國軍人的心弦。 “能打仗、打勝仗”，習主席念茲在茲的這6個字，激勵著今天的人民軍隊勇敢面對新時代的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。 勝利不會向我們自動走來，我們必須自己走向勝利! （二） 沙盤推演，起源于西方。這是一種戰(zhàn)爭打響之前關于勝負的預言式博弈，它遵循的是西方人所信奉的“實力觀”。 冷兵器時代，這種實力是肌肉;熱兵器時代，這種實力是火藥;機械化戰(zhàn)爭時代，這種實力是鋼鐵。 在朝鮮戰(zhàn)場上，任何沙盤推演高手，將這些“砝碼”放置在權衡戰(zhàn)爭勝負的天平上，似乎無論如何也推導不出中國軍隊的勝利。然而，在“范弗里特彈藥量”瘋狂般的鐵雨傾瀉下，中國軍隊在上甘嶺站穩(wěn)了腳跟! 顛覆傳統(tǒng)與常識范疇之內戰(zhàn)爭觀的，只有戰(zhàn)爭的另類奇觀——它的創(chuàng)造者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、中國人民哺育的人民軍隊、掌握了先進軍事思想和靈活機動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的人民軍隊。
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閱兵現(xiàn)場，受閱部隊接受檢閱。新華社記者陳建力 攝 奇觀何其多，豈止上甘嶺! 1951年，釜谷里之戰(zhàn)。志愿軍39軍116師347團殲滅英軍王牌“皇家奧斯特來復槍團”，繳獲其軍旗。正是這支敵軍，曾在100多年前的鴉片戰(zhàn)爭中，用槍炮打開了中國的大門。 在朝鮮的崇山峻嶺之間，志愿軍的勝利號角，也宣告著美軍一支支“王牌”的黯然折戟——號稱“開國元勛師”的美騎兵1師、號稱“從無敗績”的美陸戰(zhàn)1師，號稱“絕不當第二”的美步兵2師…… 云山之戰(zhàn)，中美第一次對壘。美騎兵1師損兵1840人，第8團第3營被志愿軍全殲，美國陸軍永久取消了這個營的番號。 2005年，時任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訪華，意味深長地主動提出要參觀陸軍第39集團軍——云山之戰(zhàn)與美軍交手的部隊。 這一穿越時空的探尋，背后是他們的迷惑與不解——當年這支軍隊，很多戰(zhàn)士仍在使用日本1905年設計的三八式步槍。如果戰(zhàn)爭的天平僅僅取決于武器裝備的比拼，勝負本來不應該有任何懸念。 “武器是戰(zhàn)爭的重要因素，但不是決定的因素，決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。”建軍以來，人民軍隊打贏無數大戰(zhàn)、惡戰(zhàn)，屢屢在武器裝備上“以劣勝優(yōu)”、軍事力量上“以弱勝強”，最擅長的就是抵消“不對稱”，其重要原因是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水平高于對手。 “萬木霜天紅爛漫，天兵怒氣沖霄漢……”1930年12月，紅軍第一方面軍在江西永豐龍岡全殲德械裝備的敵18師，該師9000余人無一漏網。 20年后，志愿軍38軍113師——這支紅軍部隊經過長征、抗戰(zhàn)、大決戰(zhàn)的血火洗禮，跨過鴨綠江，迎戰(zhàn)世界上最現(xiàn)代化的對手。 搶占三所里，該師1萬余人攜帶戰(zhàn)斗裝具，14小時在山嶺間奔襲72.5公里，沖破層層阻擊，搶先5分鐘擋住美軍的退路，創(chuàng)造了現(xiàn)代戰(zhàn)爭史上步兵急行軍的紀錄。 兵貴神速，不僅僅是腳力的較量，更是腦力的比拼。當志愿軍將士在三所里“落子”，一盤世界戰(zhàn)爭史上少有的“內外雙重迂回”的戰(zhàn)略棋局就此布定。 在朝鮮半島的三千里江山，這樣“奇跡般的穿插”反復上演：從124師穿插濟寧里、27軍穿插新興里，到橫城反擊戰(zhàn)中的穿插鶴谷里、三岔口，再到金城戰(zhàn)役中的穿插二龍洞、奇襲白虎團……志愿軍各級指戰(zhàn)員用縱橫阡陌的穿插足跡，勾勒出一幅幅繪滿戰(zhàn)略想象力和戰(zhàn)術執(zhí)行力的神奇畫卷。 “槍聲一響，再好的應對方案作廢一半。”縱觀整個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歷程，不斷識變、積極應變、主動求變成為人民軍隊克敵制勝的關鍵。 “我們原定的在防御中消滅敵人的計劃不行了，在國內戰(zhàn)爭中采用的那種大踏步前進和后退的戰(zhàn)法，也不適用了……應以運動戰(zhàn)為主，以陣地戰(zhàn)和游擊戰(zhàn)為輔。”志愿軍入朝后，彭德懷分析敵情后，果斷建議放棄原定作戰(zhàn)計劃。 《周易》云：大人虎變，君子豹變。戰(zhàn)爭指導因勢而變，戰(zhàn)法戰(zhàn)術更是因時因敵而變。你來“空中絞殺”，我建“鋼鐵運輸線”;你打“磁性戰(zhàn)術”，我“零敲牛皮糖”;你有“范弗里特彈藥量”，我有“坑道戰(zhàn)”;“你扔你的原子彈，我打我的手榴彈”…… 毛澤東在《抗美援朝的勝利和意義》一文中感慨地說：“我們的干部和戰(zhàn)士想出了各種打仗的辦法……我們住在北京的一些人，一想到朝鮮戰(zhàn)場，就感到相當危險。當然，危險是有的，但只要大家想辦法，并不是那么了不起。” 與強敵過招，對戰(zhàn)場態(tài)勢的精準把控、對傳統(tǒng)優(yōu)長的創(chuàng)造轉化、對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的靈活運用，充盈著我軍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的底氣。 “戰(zhàn)爭是一種充滿陰影的科學，所有的科學都有原理，唯獨戰(zhàn)爭沒有。”當前，新一輪科技革命深入發(fā)展，戰(zhàn)略高新技術群體迸發(fā)，網絡化、無人化、隱身化、智能化正深刻影響世界軍事發(fā)展走向。 強軍，不是按照別人的模板來畫我們自己的藍圖，更不是只準備去打一場別人已經打過的戰(zhàn)爭。 習主席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，全面加強練兵備戰(zhàn)，提高人民軍隊打贏能力。率先提出的，便是“研究掌握信息化智能化戰(zhàn)爭特點規(guī)律，創(chuàng)新軍事戰(zhàn)略指導，發(fā)展人民戰(zhàn)爭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”。
陸軍第81集團軍某旅“松骨峰特功連”舉行新兵對連旗宣誓儀式。何鵬剛 攝 前不久，全軍基礎訓練現(xiàn)場會召開，旨在深入貫徹習主席關于加強軍事訓練的重要指示，加快組訓模式創(chuàng)新，推進基礎訓練轉型升級。 會議現(xiàn)場，龍騰虎躍展示新課目的，正是當年堅守松骨峰的英雄部隊。 （三） 距板門店5公里，67高地。 1953年7月27日22時，曾經槍炮聲震天動地的戰(zhàn)場，突然沉寂下來。站在戰(zhàn)友灑下熱血的山頭上，志愿軍警衛(wèi)戰(zhàn)士王樹山靜靜俯瞰著勝利的來臨。 為了堅守這片高地，志愿軍頂住了美軍在朝鮮戰(zhàn)場上創(chuàng)紀錄的最高單位火力密度。志愿軍65軍194師582團2營6連副指導員趙先有喊出了壯烈口號：“為了勝利，向我開炮!” 趙先有——電影《英雄兒女》中“王成”的原型之一，生于南昌起義第2年，犧牲時，共和國剛剛度過第3個生日。 從建軍那天起，多少英雄的將士，浴血奮戰(zhàn)，打出了一個新中國?？姑涝?，為了保家衛(wèi)國，多少英雄的將士，血灑異國他鄉(xiāng)。
這是位于遼寧省丹東市的抗美援朝紀念館里的英烈墻。新華社記者楊青 攝 勝利的詩，生命為紙，鮮血為墨。 “是誰把勝利旗幟染紅?是誰把和平道路鋪平?是英雄獻出了鮮血，是英雄獻出了生命。”當勝利來臨，志愿軍67軍政治部副主任張宗勝，在日記里為停戰(zhàn)前14天犧牲的英雄李家發(fā)寫下詩句。 這位老兵回憶，“我是不會寫詩的”，但“每當想起李家發(fā)來，我就感到像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孩子似的傷痛”。 據統(tǒng)計，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中，喊出“向我開炮”的志愿軍官兵有47人之多，志愿軍烈士的平均犧牲年齡28歲。僅榮立特等功以上榮譽的志愿軍烈士中，就有44名與敵人“倒在一起、燒在一起”的“楊根思式”英雄…… 苦難和勝利，是克勞塞維茨歸結軍隊精神力量來源的兩大要素。西方哲人關于勝利，本來不乏真知灼見。然而，西方的戰(zhàn)略家們，又往往低估中國人奪取勝利的勇氣和膽量。 在苦難中積聚，用勝利來洗禮。經歷過“不像活在人間”的苦難，這支“窮人的隊伍”經過20多年浴血奮戰(zhàn)，剛剛“一塊肉一片血”拼出光明的新中國，決不能容忍“天下再變了”“建設變成一堆灰”! 鮮血染戰(zhàn)旗，生命開鮮花。那片戰(zhàn)場，成為一片英雄的土壤。那個時代，成為一個英雄的時代。 英雄們歷經苦難，付出犧牲，成為對手心中的“東方之謎”。 為什么，寒冰可以燃燒——在零下40攝氏度的雪地里，“冰雕連”潛伏成戰(zhàn)斗的姿態(tài)? 為什么，烈火能夠凝固——在800多攝氏度的火焰中，邱少云只有插進泥土的雙手沒有燒焦，卻“紋絲不動”? 是什么，在上甘嶺被炮彈航彈削低2米的高地上巍然挺立——堅守43天，擊退敵人進攻900余次? 是什么，在無險可守的松骨峰一塊塊砸爛了敵人的鋼鐵——以百人之力鏖戰(zhàn)8小時，擊退數千敵人5次動用飛機、坦克、重型榴彈炮的集團進攻? 對“鋼”的自信，限制了對手的“想象”。他們始終不解，為什么打了“一場沒有勝利希望的戰(zhàn)爭”。 “鋼”，當然可以計算。他們，敗在了無法推演的“氣”上。 習主席與基辛格討論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，基辛格說：中國軍隊缺乏后勤保障、空中支援，裝備如此之差，居然沒有“打輸”。習主席告訴他：“我們靠的是一種革命的戰(zhàn)斗精神，我們的戰(zhàn)士是不怕你們的，無論拿什么武器，都敢與你們較量。” 對手難以理解的“東方之謎”，在志愿軍將士心中，答案如此堅定清晰：“不相信有完不成的任務，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難，不相信有戰(zhàn)勝不了的敵人!”
陸軍第83集團軍某旅“楊根思連”官兵向老連長報告。何百源 攝 “我們的精神絕不是謎……這股子信念、愛國主義精神，是黨教育出來的精神。”志愿軍將士用鮮血和生命作答，一支懂得了為誰扛槍、為誰打仗的軍隊，不可戰(zhàn)勝。 停戰(zhàn)后的第一個春天，作家楊朔來到英雄犧牲的地方，為李家發(fā)烈士寫下：“歷史可以數到一萬年，十萬年，李家發(fā)卻將永遠是十九歲，永遠像春天一樣，萬古長青。” 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前線，黃繼光和戰(zhàn)友留下一張合影。黃繼光犧牲后，人們拿出照片看了又看——“誰是黃繼光呢?也許是這個人，也許是那個人”。是的，照片中每個人都可能是“黃繼光”。 時至今日，英雄的身影依然那樣熟悉。那是抗洪將士筑在洪濤中的人堤、是抗震官兵奔向震中的背影、是英雄團長祁發(fā)寶面向敵人張開的雙臂…… 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勝利后的70年，新時代的青年用自己的方式，與“新中國的青年”隔空對話。在新時代青年眼中，他們是英雄，更是有血有肉的“同齡人”;他們的英雄之歌，“有我續(xù)寫”—— 青島大學畢業(yè)典禮，學生們用一首說唱歌曲唱出他們心中的黃繼光：“早給媽媽留下書信，恐怕以后不能回家。用胸膛抵住機槍，堅如磐石無法撼動……” 今年春節(jié)，衛(wèi)國戍邊烈士肖思遠的弟弟肖榮基收到一個身穿志愿軍服裝的“種花家”兔子模型，那是父親從哥哥墓前帶給他的。這只來自動漫《那年那兔那些事兒》的兔子，正是肖思遠犧牲前的微信頭像。 2021年，趙先有烈士的孫子趙新民，給爺爺“回信”：“‘為了勝利’，已經不只是一場戰(zhàn)斗的呼叫，它已成為中國奮進的號角。” （四） 1951年春天，一篇來自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的戰(zhàn)地通訊《誰是最可愛的人》，仿佛一夜之間打開了新中國的“情感閘門”—— “親愛的朋友們，當你坐上早晨第一列電車走向工廠的時候，當你扛上犁耙走向田野的時候，當你喝完一杯豆?jié){、提著書包走向學校的時候……朋友，你是否意識到你是在幸福之中呢?” 幸福，千百年來苦難深重的中國人民千呼萬喚、孜孜以求。 幸福從哪里來?是人民子弟兵用槍桿子打出來的，用鮮血換來的，用勝利贏來的。
在抗美援朝紀念館英烈廳，志愿軍老戰(zhàn)士和少先隊員向犧牲的烈士致敬。新華社記者楊青 攝 誰是最可愛的人?當強敵壓境的時候，誰能為這個國家犧牲付出、贏得勝利、捍衛(wèi)和平、創(chuàng)造幸福，誰就是“最可愛的人”。 袁隆平，這位“共和國勛章”獲得者，用“禾下乘涼夢”戰(zhàn)勝中國數千年來的饑饉，換來華夏大地金色的豐收。 1951年盛夏，志愿軍英雄報告團來到重慶。西南農學院大學生代表、21歲的袁隆平擠上主席臺，一位英雄在他的學生證上寫下贈言：“隆平同志：為保衛(wèi)我們偉大的祖國而奮斗到底!” 聽從英雄召喚，袁隆平1952年成為空軍預備班的一員，后因戰(zhàn)事好轉、大學生要留校讀書方被“退回”。 勝利，不只是一顆中國軍人獻給祖國的果實，它是栽種在億萬中國人心中的種子。“最可愛的人”，是21歲的袁隆平渴望成為的人，也是那一代中國年輕人渴望成為的人。 “最可愛的人”，擁有了這個“名字”，戰(zhàn)斗在前線的志愿軍將士感到“渾身是力量，即使橫在我們面前的，是美國鬼子設下的二十公里寬的火墻，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一沖而過的”。 “最可愛的人”，身后是“可愛的中國”、可愛的中國人。新中國旭日初升，魏巍更加確信，我們的祖國“一天比一天可愛，一時比一時可愛，她使一切優(yōu)秀的兒女，都甘愿為她犧牲自己的一切”。 可愛，就像一個命題，成為中國人對美好的一種描摹和憧憬。正是所有“最可愛的人”無我無畏的犧牲和奉獻，才創(chuàng)造出“可愛的中國”。 以“愛國”為圓心，以“支前”為半徑，黨中央領導下的抗美援朝運動畫出一個同心圓，把前線和后方緊緊連在一起，把戰(zhàn)斗和建設緊緊連在一起，把個人和祖國緊緊連在一起。 當時的“聯(lián)合國軍”并不清楚，他們面對的，不僅是朝鮮半島崇山密林間、陣地坑道里的志愿軍官兵，也是中華大地上億萬中國人“不可打破的團結力量”。 “祖國要什么，我們有什么!”“到前線去，上戰(zhàn)場去!”2000多萬群眾踴躍報名參軍，大批運輸工人、農民和醫(yī)務工作者組織起運輸隊、擔架隊和醫(yī)療隊開赴朝鮮前線。2000萬人口的浙江省，先后有100多萬人報名參軍，沒有得到批準的人感慨：“參軍比考秀才還難!” “男女老少齊上陣、家家戶戶忙炒面。”時任志愿軍38軍《挺進報》主編佟希文說，“雖然有的炒得糊一點，有的炒得香一點，有的炒得生一點，但大家吃起來都是一個力量，就是祖國的力量。” “我們是開著祖國人民捐獻的飛機上戰(zhàn)場，是為國而戰(zhàn)。”時年19歲的志愿軍空軍飛行員韓德彩英勇?lián)袈涿绹?ldquo;雙料王牌”飛行員。“中國婦女號”“中國少年兒童號”“中國青年號”……即使新中國被重重封鎖，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的天空，依然成為人民戰(zhàn)爭的“汪洋大海”。 “兩個齊頭并進的戰(zhàn)場”“相互鼓勵也相互比賽，共同地把我們的祖國推向前進”。當捷報一次次傳回國內，新中國建設的車輪也在轟然提速——國民經濟恢復工作1952年下半年提前完成，第一個五年計劃1953年開始實行。 一個下定決心、不怕犧牲、排除萬難、萬眾一心去奪取勝利的國家和民族，是不可戰(zhàn)勝的。 在我軍的歷史上，有“兩個蘋果”傳為佳話，卻很少有人想過它們的關聯(lián)——一個是解放戰(zhàn)爭攻打錦州的部隊，不吃老百姓一個蘋果;一個是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中，堅守上甘嶺饑渴的志愿軍官兵，在坑道里把一個蘋果傳來傳去，誰也舍不得咬一口…… 什么叫做“人民子弟兵”?這兩個蘋果就是答案。來自人民、熱愛人民的將士，視人民為父母，視戰(zhàn)友為兄弟。血脈相連的軍民情，親如同胞的戰(zhàn)友情，同根同源。 這樣的人民誰能戰(zhàn)勝?這樣的軍隊誰能戰(zhàn)勝?因此，美國當年出錢出槍支持蔣介石打內戰(zhàn)，沒有打贏我們;在朝鮮親自下場、赤膊上陣也沒有打贏我們。相反，人民軍隊越打越強大，中國人民越打越團結。 這是人民軍隊的勝利，更是中國人民的勝利! 正如毛澤東闡明抗美援朝意義時所說：“現(xiàn)在中國人民已經組織起來了，是惹不得的。如果惹翻了，是不好辦的。”
在沈陽抗美援朝烈士陵園，志愿軍老戰(zhàn)士向學生們講述邱少云的英雄事跡。張文魁 攝 “偉大的擔子要由偉大的人民一起挑。”走進新時代，富國強軍的“一盤棋”，有了新的開局;軍政軍民團結的“一條心”，有了新的凝聚。當數千萬退役軍人有了自己的“娘家”，“光榮之家”牌匾點亮萬千軍屬的門楣，“軍人依法優(yōu)先”成為城市“標配”……尊崇的陽光灑滿人民子弟兵的心田，“愛我人民愛我軍”的偉力深深厚植。 歷史告訴我們，有了民心所向、民意所歸、民力所聚，人民軍隊就能無往而不勝、無敵于天下。 歷史也告訴我們，軍人對人民最大的奉獻和回報是勝利。用勝利為人民服務，他人不可替代，軍人責無旁貸。 （五） 1986年，時任總后勤部部長洪學智訪美。晚宴上，美軍太平洋艦隊司令萊昂斯問洪學智：“將軍是哪個軍校畢業(yè)的?” 這位昔日志愿軍后勤司令員幽默地回答：“我是你們美國空軍學校畢業(yè)的。” 了解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的人，一定懂得這一問一答背后的真正含義。 當年，面對美軍的空中絞殺，洪學智率隊在朝鮮戰(zhàn)場建起一條“打不爛、炸不斷的鋼鐵運輸線”。美國空軍在其戰(zhàn)史中感嘆：“中國軍隊搶修部隊填補彈坑的速度，可以和F-86飛行員的轟炸速度匹敵。” 實際上，洪學智連小學都沒畢業(yè)。這位出生在山村里的共和國上將，16歲加入中國共產黨，在戰(zhàn)爭的大課堂里，練得一身本領。 世界上沒有天生就會打仗的將軍，也沒有天生就會打仗的戰(zhàn)士。 在一支善于學習的軍隊眼里，戰(zhàn)爭從來不是匯集鮮血的洼地，而是百煉成鋼的熔爐。正如毛澤東所言：“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是個大學校，我們在那里實行大演習……” 當年，550萬人民軍隊，其中有290萬到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輪訓作戰(zhàn)過。出國輪戰(zhàn)的技術兵種部隊，多達16個炮兵師、10個坦克團、10個鐵道兵師、12個空軍師。經過出國作戰(zhàn)的歷練，人民軍隊實現(xiàn)了軍隊建設和作戰(zhàn)模式的雙跨越。 在這個“大學校”里，人民軍隊的初建軍種邊打邊學，打出威名—— 入朝參戰(zhàn)時，志愿軍空軍飛行員大多只經過幾十小時的訓練，卻開辟了令對手聞風喪膽的“米格走廊”。戰(zhàn)斗間隙，王海撰寫了《對空作戰(zhàn)幾個問題的體會》。美國空軍戰(zhàn)史評價稱，“米格飛行員采用過去從來沒有用過的幾種戰(zhàn)術”，這讓經驗豐富的美軍飛行員困惑不解。
“王海大隊”全體空勤人員合影。(資料圖) 在這個“大學校”里，人民軍隊面對陌生的對手，驅散了一片片“戰(zhàn)爭迷霧”，打開了一個個“戰(zhàn)斗盲盒”，收獲了一筆筆“戰(zhàn)場學分”。 毛澤東縱論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時說，“最初是能不能打，后來是能不能守，再后來是能不能保證給養(yǎng)，最后是能不能打破細菌戰(zhàn)。這四個問題，一個接著一個，都解決了。我們的軍隊是越戰(zhàn)越強”。 越戰(zhàn)越強的背后，是另一個“戰(zhàn)場”的勝利。 正是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上，我們的戰(zhàn)士體驗到敵人裝甲戰(zhàn)車的威力，對引進的蘇式坦克深鉆細研，探索出夜間奇襲、遮蔽射擊、定點設伏等新戰(zhàn)法。在金城戰(zhàn)役中，志愿軍215號坦克擊毀美軍5輛新式M46坦克。這輛戰(zhàn)車，今天陳列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中。
中國人民志愿軍215號坦克，現(xiàn)收藏于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。(資料圖) 也正是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上，志愿軍首次見識并體會到什么叫“諸軍兵種合成作戰(zhàn)”，進而邊學邊建。1954年10月1日，新中國成立5周年慶典，彭德懷檢閱部隊。4年前，隨他一起出征的志愿軍，基本上是由步兵組成。這時，在他面前威武列陣的，已然是一支諸軍兵種合成的軍隊。 不到半年，中國人民解放軍陸?？杖妼嵤┦状温?lián)合渡海登陸作戰(zhàn)，一舉奪占一江山島。 今天，人們對生成式人工智能“深度學習”的奇妙能力驚嘆不已，殊不知，善于“深度學習”正是我們這支軍隊舉世公認的強大之源。這支軍隊的拿手好戲，就是持續(xù)不斷地“從戰(zhàn)爭中學習戰(zhàn)爭”，將“未知”消化、轉化為“已知”的“生成能力”。 本領不會與生俱來，學習必須與時俱進。比超越失敗的自己更難的，是超越勝利的自己。 ——大獲全勝，剛剛殲滅“北極熊團”的志愿軍27軍就地開展“查戰(zhàn)斗”活動。復盤講評，團、師、軍甚至兵團指揮員被一線官兵“批”得滿頭大汗。這支英雄部隊沒有過多地評功擺好，而是刀口向內、揭短反思。 ——戰(zhàn)場凱旋，黨的八大上，軍事工作報告中專章闡述了“學習問題”，特別強調不能因為“我們打敗過日本軍隊，打敗過帝國主義武裝起來的國民黨軍隊，中國人民志愿軍又在朝鮮打敗過美國軍隊，以為我們的經驗已足夠應付現(xiàn)在和將來的一切，因而似乎可以不學習別人的長處了”。 ——班師回國，孫繼先率領20兵團挺進西北大漠。“干驚天動地事，做隱姓埋名人!”這位長征途中指揮“十七勇士”強渡大渡河的指揮員，在大漠戈壁開始又一次“強渡”。不到3年時間，我國第一枚地對地導彈成功發(fā)射。 去世后，孫繼先的骨灰，一半撒在了大渡河，一半埋在了東風航天城，矚望著中國“長征”火箭一次次飛向太空。 硝煙散去，但戰(zhàn)爭活劇的演進從未停止。承平日久，人民軍隊已經幾十年沒有打仗，面對科技之變、戰(zhàn)爭之變、對手之變，我們能不能穿透新的戰(zhàn)場迷霧，掌握新的制勝機理，擊敗一切來犯之敵?下一場戰(zhàn)爭會不會到來、何時到來、以什么樣的方式到來? “這些變化看上去眼花繚亂，但背后是有規(guī)律可循的，根本的是戰(zhàn)爭的制勝機理變了。”我軍長期處于相對和平時期，軍事思維容易滯后和保守，要緊跟戰(zhàn)爭形態(tài)和作戰(zhàn)方式變化更新作戰(zhàn)理念。習主席指出，“研究作戰(zhàn)問題，核心是要把現(xiàn)代戰(zhàn)爭的特點規(guī)律和制勝機理搞清楚。” 中國共產黨人依靠學習走到今天，也必將依靠學習走向未來。 人民軍隊依靠學習走向勝利，也必將依靠學習走向新的勝利。 （六） 《朝鮮停戰(zhàn)協(xié)定》簽字現(xiàn)場，英國記者阿蘭·委卜寧采訪了彭德懷，他寫道，“透過這位司令員臉上的微笑，你們就會知道，是中國人贏得了這場戰(zhàn)爭的勝利”。 然而，當勝利來臨，彭德懷流淚了——他站在還冒著硝煙的前沿陣地，掀開一個個擔架上覆蓋烈士遺體的白布;他從路邊的泥土中，揀出一只滿是彈洞的白色搪瓷水杯…… “抓一把祖國的泥土，揣在懷里;打一壺祖國的江水，帶在身邊……”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將士們，對祖國的深情眷戀是如此繾綣。有的戰(zhàn)士，就倒在停戰(zhàn)的前夜，沒有看到勝利的日出。 輝煌的勝利背后，是巨大的犧牲。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爭中，平均每天約200位志愿軍戰(zhàn)士血灑疆場;197653名中華英雄兒女，在盛開金達萊花的土地上獻出寶貴生命。 “長空祭忠魂，英雄歸故鄉(xiāng)。向志愿軍忠烈敬禮。”2022年9月16日，運-20飛機搭載著88名志愿軍英烈遺骸進入中國領空，兩架殲-20戰(zhàn)機迅速與運-20組成三機編隊，以新時代人民空軍特有的禮儀，接迎和護送英烈回家。
2022年9月16日，空軍兩架戰(zhàn)斗機為護送志愿軍烈士遺骸的專機護航。潘昱龍 攝 那一刻，歷史和現(xiàn)實交錯，光榮與夢想同在——執(zhí)行護航任務的殲-20飛行員，正是來自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上首支參戰(zhàn)、首獲勝績的空軍部隊。 今日強軍，如您所愿。人民陸軍進入“合成時代”，空軍進入“20時代”，海軍進入“三航母時代”……如今我們已經擁有比肩強國的先進武器，更擁有維護國家主權、安全、發(fā)展利益的堅定決心。 今日強軍，如您所愿。一支支在抗美援朝戰(zhàn)場上浴血奮戰(zhàn)的英雄部隊，如今早已“換羽新生”——松骨峰特功連，已成為陸軍信息化建設的領跑者;黃草嶺英雄連，已成為新型兩棲尖刀;黃繼光生前所在連，已成為合成空降尖兵;“英雄鐵騎”汽車部隊，已成為立體投送的探路先鋒…… 一支軍隊的強大和自信，要靠勝利來建立;一個國家的光榮與夢想，也要靠勝利來支撐。 當前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，叢林法則橫沖直撞，冷戰(zhàn)思維陰魂不散，霸權主義依舊猖獗，戰(zhàn)火硝煙此起彼伏。 當前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，敵對勢力卻蓄意搗亂、橫加遏阻、丑化打壓、威脅恫嚇、訛詐攪局…… 當年，毛主席如此評價美國人，“凡是可以不講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講理，要是講一點理的話，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”。 今天，世界上某些國家依然如故，何曾改變?習主席強調，“許多時候勝利要通過斗爭獲得，誰也不會送給我們。” 勝利，曾經為我們換來了很多無價瑰寶，包括對手的敬畏、長期的和平。然而，勝利并不是一張永遠保值的存折，除非不斷贏得新的勝利。 “我們在前進，敵人也沒有睡覺。”當我們的國家和民族面臨危機時，今天的中國軍人能否像當年的志愿軍官兵一樣奮不顧身?能否像當年的志愿軍官兵一樣面對最慘烈的戰(zhàn)斗英勇無畏? 答案，寫在運籌帷幄的目光里—— 習主席審時度勢，鮮明提出黨在新時代的強軍目標，擘畫政治建軍、改革強軍、科技強軍、人才強軍、依法治軍的強軍布局，中國特色強軍之路越走越寬廣。全軍官兵維護核心、聽黨指揮的信念無比堅定，聽令景從、步調一致的行動更加堅決。 答案，寫在銜枚疾走的征程上—— 強軍興軍，氣吞山河。挪棋子，動棋盤，改棋規(guī)，新一輪國防和軍隊改革“三大戰(zhàn)役”高潮迭起，人民軍隊實現(xiàn)整體性革命性重塑。黨的二十大報告號角催征：如期實現(xiàn)建軍一百年奮斗目標，加快把人民軍隊建成世界一流軍隊，人民軍隊跑出了前所未有的強軍加速度。 答案，寫在砥礪奮進的征途中—— “大國重器”密集列裝，實戰(zhàn)化訓練持續(xù)深化，軍事力量一體運用更加純熟，我軍塑造態(tài)勢、管控危機、遏制戰(zhàn)爭、打贏戰(zhàn)爭的能力穩(wěn)步提升。穿越島鏈、遠航深藍、繞飛臺島、警巡驅離、護航反恐、邊境斗爭……人民軍隊始終是黨和人民完全可以信賴的英雄軍隊，有信心、有能力維護國家主權、統(tǒng)一和領土完整，有信心、有能力為實現(xiàn)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戰(zhàn)略支撐，有信心、有能力為世界和平與發(fā)展作出更大貢獻。 新時代的使命，需要新生代的肩膀來擔當。 聽吧，祖國大地上座座軍營，回蕩著年輕一代官兵的聲音：“黃繼光!”“到!”“邱少云!”“到!”“楊根思!”“到!”他們手中的“鋼”早已煥然一新，他們胸中的“氣”更加充盈。傳承先輩們“敢于斗爭、敢于勝利”的基因血脈，新時代的新生代在新征程上書寫新的勝利篇章。 過去未去，未來已來。 今天，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，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需要建設一支強大的人民軍隊。 駐足2023，回望昨天，毛主席的高聲宣示回響耳畔—— “我們正在前進。我們正在做我們的前人從來沒有做過的極其光榮偉大的事業(yè)。我們的目的一定要達到。我們的目的一定能夠達到。”
領航強軍向復興——新時代國防和軍隊建設成就展。(資料圖) 駐足2023，眺望2027，乃至更遠的未來，習主席的偉大號召凝聚起勢不可當的磅礴力量—— “讓我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黨中央周圍，弘揚偉大抗美援朝精神，雄赳赳、氣昂昂，向著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(xiàn)代化國家新征程，向著實現(xiàn)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，繼續(xù)奮勇前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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